我被当作先皇后替身送进宫得皇上青睐,直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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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府里在我住的小院铺满了红绸,他们在为我入宫伴驾高兴,却又为了脸面对外宣称小女儿上山跟了老师傅修行。
姨娘舍不得我离开,直言要我事事以自己为先,到了不必要的时候舍了家族也是可以的,姨娘抚育我长大不易,在她心里我俨然是她第二个女儿。
“若儿你记住这世间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东西,我已经没了一个女儿,我不能再失去你了!就当是为了姨娘怎样都得活着!”
我在姨娘的叮嘱下上了花轿。
说是花轿其实不然,一顶紫色都不是的仅仅装得下我一个人的轿子也能称做花轿吗?
昨日里祖母苍老干枯的手替我插了簪子,姨娘没办法进来观礼,我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心怀鬼胎的族内长者,忽然觉得耳边姨娘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,以至于后来这些人说了什么、又密谋的东西我都没听到。
他们在谈论这些的时候从不会避着我这个当事人,看他们洋洋自得、丑陋的面孔,真让人作呕。
我的父亲笑得毫不遮掩,或许他在为我这张与姐姐越像的脸而感到满意,毕竟在那么多的孩子中他一眼就挑中了我。
我的那些姐妹都没有这样好的福气,按照他的话来说,他并整个孙府养了我十年,合该在我身上抽取些利益,哪怕让我为此付出生命,我也不该拒绝。
这……就是……我……该、做、的。
也许对他们最讽刺的不是孙家人在前线打了败仗被罚,也不是那个正经的少爷逛了花楼,宿在里面大战,还被人瞧见,传得沸沸扬扬。
而是最想大姐姐的人,竟然会是我这个跟孙家没有半点关系,从胡姬肚子里爬出的货。
我记事早犹记得我那个早死的娘,不顺心暴打我时狰狞的面孔,那大概是我午夜梦回时喘着粗气,惊醒姨娘一生的噩梦。
大姐姐啊,用姨娘的话说那是她的骄傲,她把姐姐教的很好,可她最恨的亦是她养的太好了。
大姐姐少年时智勇双全,是上京不少公子的梦中人,后来更是凭一己之力把还是魏王的皇子,当今的陛下送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。
而我不过是沾了光,他们却想着培养另一个出来,姨娘从父亲的手里接过尚且年幼无知的我时,便摇头直说:“不像、不像啊!”
父亲才不管这些,他命令姨娘要用教导大姐姐的方式好好管教,说未来孙家的荣耀全系在我一人身上了。
自从大姐姐离世后,姨娘虽占了先皇后生母的名头,但在家宅后院一天她就不敢也不能忤逆父亲,毕竟没有哪个皇帝会管大臣的房中事,关起门来父亲有很多办法让姨娘有苦说不出。
我孩提时尝尝坐在姨娘的怀里想着,大姐姐既然已经贵为皇后为何不让父亲提了姨娘做正妻?
每到这时姨娘总会笑的很苦,拍着我的小手说:“你大姐姐才是看的最清的人。”
姨娘替我编好发髻又说:“一个女人空有名誉、地位单凭男人的爱又能撑到几时?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甘心身侧躺着智谋、手腕不亚于自己的枕边人?”
“我的禾儿是为了我,为了她用尽一生守护的孙家在那个吃人的地方搭上了一辈子。”
我小小的脑袋装不了太多,也想不明白姨娘话里的意思。
后来的后来等我终于明白了,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鬓角竟然冒出了缕缕白发。
……
02
那夜我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着皇帝的临幸,盖头我是没资格戴的,一个为了皇帝的垂目才送进宫的“礼物”,我有自己的定位。
从未逾越。
皇帝对我的自知之明很满意,也为了从我身上多看看故人的影子,那段时间日日宿在我宫里。
我时时拜访那些被囚困在后宫里的妃子,她们总笑嘻嘻地打趣我,希望我能生个孩子,最好是皇子能继承皇位的那种。
这时我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,并不接话。
想起男人把药端到我面前,温柔体贴地说:“这是宫里太医配的养身子用的,我听你母亲说自小便小心娇养,今天知道你要来一早就备好了。”
接过药碗,我望着漆黑的药,想的却是姨娘。
姨娘在府里还好吗?
夫人是个仁慈的,总不会亏待了姨娘,也时常劝着父亲莫要和姨娘置气。
后宫其乐融融不见得前朝高兴,之前皇帝独宠皇后,那是夫妻情深。现在我算什么东西?连宫女都不如。
“陛下思念皇后娘娘臣等幸之,可陛下登基十一年除了几个公主不曾有皇子出生,还但烦请陛下以子嗣为重,”
“烦请陛下以国事为重!”
“无后为大啊!陛下!”
……
孙家派人递了口信让我尽快有孕,好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。
他们从我身上得到的早已远远超出付出的范围,京郊北面十里被他们围起来做了自己的猎场,神武大街一半都是挂的孙家的牌子,我朝早有巡言为官者不可从商,他们视若无睹。
若非姨娘尚在孙府,我还不至于被拿捏。
皇帝到底没经受住前朝的压力,宿在了别处。
他假惺惺的把我抱在怀里安慰,而我为了配合他,还要硬生生的挤出一两滴眼泪,趴在他的肩头装作善解人意的理解,还劝他那些大臣说的没错等等,我自己听的都觉得恶心的话。
03
大概又过了月余,在宫里的日子总那么难熬,每天重复异样的事,刚开始还算着日子,她们还嘲笑我说:“在这坐着的也就你新来还算,我们呀都放弃了。”
日子一天天过,现在我也放弃了。
我们开了午后闲谈,说起吴贵人请了喜脉都笑着祝贺。只有她一个人苦笑,大家只做没看见。
在后来我闲来无事躲在矮墙下偷挖秦栩栩种的萝卜,听到吴贵人怀了,皇帝很重视因为又上了年纪的稳婆说看肚子应该是个带把的,我看了看手里的白萝卜忽然觉得也没那么好吃了。
我们在吴贵人处聚在一起,这次没人再说恭喜的话了,在宫里你生个公主,有个傍身的依靠总是好的,但没人想生皇子。
吴贵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,我们就小坐了一会儿,也不再打扰她默默地离开了。
我走在最后,落了单。
“孙姑娘请等一等,好不好?”
我在宫里没有封旨,宫里的人都这么叫我,她们是同病相怜真心实意,那些捧高踩低的宫女、太监,平常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,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。
听人说吴贵人是江城人,说话软软的从不和人急眼,就连最难相处的惠妃都和言悦色的。
我们俩相顾无言,吴贵人试探性地问我,“姑娘可有什么药?医院不会给任何人有落胎药性的药。”她紧咬着嘴唇,为难的看了看我,又迅速的垂下了眼眸,“姑娘日日承欢都不曾有孕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。”
“所以你想问问我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?”
“姑娘。我想活着,想活着回到江城,想再看一眼鸢尾花,想再看看那个曾经的少年郎。”眼泪从她清秀的脸颊两边滑落。
我没说话,那种东西我一个女人怎么会有,就算我不顾念自己,怜惜她,弄来了药。宫里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线,今日我们说的话晚上就能出现在皇帝的桌案上。
姨娘还在家里等我。
深宫宅院是女人的一辈子,姨娘是、吴贵人是、我……亦是……
……
04
池子里的水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冰凉。
一双手从身后伸出圈住我细长的脖颈,男人浑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说:“若儿不乖了,是跟那些人学坏了吗?”
命脉掌控在男人手里,让我不敢有其他动作,“陛下……”我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。
“没有。”
“是吗?”
察觉到男人松动的手掌,我瞅准时机拦住男人,趴在男人的怀里,哭着说:“吴贵人也不知怎么了,把妾独自留下说什么药不药的,医院多的是,干嘛找妾呢?”
男人紧盯着我满是泪痕的脸,半晌才将我抱在怀里,柔声安慰——“是朕错怪了朕的若儿了,朕自罚,好不好?”
人呐,要懂得见好就收。
我收了哭腔,撅着嘴委屈巴巴地说:“好吧。不过陛下要自罚!”
“好!”
钟声敲过,我跟他如最亲密的爱人一样,依偎在一起。
“陛下你说妾怎么就没吴姐姐那个福气呢?”我抚摸着自己扁平的小腹,黯然神伤。
皇帝深似海的眼眸倒映着我的脸,“若儿喜欢孩子?”
我撇撇嘴别过脸去说:“倒也不是。妾家中有个弟弟,顽劣不堪大用,父亲常常恨不得亲自动手,但妾的祖母护得紧,俨然成了小霸王,自此我便不喜欢孩子。觉得孩子都是他那样的。可是前个见了迎姐姐的双生子,看着讨喜得很,今天吴姐姐又被诊出了喜脉,我也想有个和陛下的孩子。”
“一个留着我们两人血脉的孩子。”
男人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发,“你还小,我们的时间很长,会有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我笑着,不知是在笑这话可笑,还是自己。
陛下信佛,呵,皇权之下佛祖也蒙蔽了双眼,不在聆听信徒的依告。
吴贵人最终被强制休养,为了——可能的太子。
秋去冬来,宫里很久没有笑语了,坐在这的人都不齐了。
喝茶的慧妃将茶水泼在身侧的宫女身上,“本宫自留的茶什么时候成了这等子次货。”
宫女吓得立马跪倒在地上,“娘娘饶命!娘娘饶命!婢子什么都不知道!”
慧妃语气淡淡道:“不知道?哼!去找吧。本宫给你活命的机会,你可要把握得住。”
那宫女飞快地往我这边扫过,我看着一旁紧紧攥着衣角的连枝明白了一切。
“连枝心细也去吧。”
连枝望了慧妃一眼,见她没说什么,便朝着刚刚宫女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待不相干的人都走干净了,慧妃放下茶盏说:“吴贵人的孩子要出生了。”
这就意味着她的生命要进入倒计时了,皇帝选了个好母亲。吴贵人是地方送上来的,家里既没有手握兵权的父兄,也没有显赫的家室世,不会危及他的皇权。
……
05
吴贵人生产那天所有人都到场了,不少生产过的妃嫔都为她捏了一把虚汗。
进进出出的宫女从屋内端出一盆盆血水,慧妃身边的如意走出急急忙慌的说:“吴贵人难产!太医让娘娘拿主意保大还是保小。”
她刚要说什么,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来了。
“陛下说了一切以皇嗣为重。”
慧妃在外面干着急,一帮子太监拦在门外,她进不去看不见里边情况。只能反复叮嘱如意万事,而她自己则去求见太后。
太后避世多年,早没了威严。
在场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,吴贵人只怕是真的要折在这了。
“哇啊~哇~。”婴孩的啼哭声惊醒了梦中人,慧妃额头抵在宫门上,死死咬住双唇。
“生了!生了!是个小皇子!”
大监眉开眼笑,领着乳娘从稳婆的手里接过孩子,牢牢的抱在自己怀里。“咱家这就给皇上和太后报喜去。”
哗啦~
如意在屋内大声喊道:“姑娘!贵人不行了,要见您!”
……
吴贵人身下的被褥染的鲜红,比我成婚时的颜色还要深。
“姑娘来了。”她虚弱的直不起身子,没办法我将她揽在怀里,如意替我们在外把手,她拉过我的手说:“我想回家了,若是可以能否替我去看上一看?”
“还有一大片的鸢尾,那里埋葬着我的阿郎。”
“我与他青梅竹马,自小就定了亲的。”
“我们互诉衷肠,表达对对方的爱意。”
“我们在菩提树下许了对方一生一世。”
“他说他会来娶我的,他虽给不了我十里红妆,但绝不会让人瞧不起我。”
“后来他家里请了媒婆,送来了礼单。满满的一页纸。”
“我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,怎就天人两隔了呢?”
“我妹妹当年才十三岁花一般的年纪,我舍不得啊!”
“偏生我那阿郎是个实心的,我走后未及三月,他就溺死在了水里。”
“我们打小在水里长大,怎么会溺亡?”
“姑娘听过我唱的曲吗?很好听的,阿郎最爱听了。”
“小~盼~今~朝~,见~郎~君……”
吴贵人的气息越来越弱,渐渐的她躺在我的怀里,一动也不动的睡着了,她苍白的双唇沾染血渍,这个可怜的女人,甚至都没能瞧上一眼自己的拿命换来的孩子。
“公公您不能进!姑娘和贵人在里边说话呢。”
“我奉了皇上的命,替皇上和太后来问候贵人的,你还不快让开!”
我帮吴贵人掖好被角,“何人在此喧哗吵闹?”
如意见我出来立马回道:“是陛下身边的人,说是来送吊命的汤药。”
我冷冷的扫过那个趾高气昂的太监,拂面笑着说:“陛下身边的太监都这么没规矩?”
“是啊,来人给我摁住了打!真是什么东西都敢跑到这来撒泼打野了!”
瑜贵妃鲜少露面,这次帮吴贵人出了头,想来也是在惋惜她年纪轻轻的便去了。
我望着因为太监的挣扎,而被打翻在地的药碗,皇帝何时会这么好心了?
“若是吴贵人没死,这碗药绝不会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瑜贵妃是跟姐姐一起入的后宫,在宫里待的久了,什么东西都看得淡了很多。
“你与娘娘不同,娘娘有能力、有智谋,你却只能依附于男人,做攀附他而生的菟丝花。”
“姐姐是好的,可惜我生的晚些,没能一睹姐姐英姿,是我之不幸。”
“好好教养那孩子吧,他一出生就没了母亲,也是个可怜的。“
“这宫里哪个不是可怜人?”
良久瑜贵妃才长叹一口气,“是啊,哪个不是呢?”
……
06
“奉天承运皇帝诏,曰——宫女孙氏深得朕心,特赐侍官。姑姑接旨吧。”
我跪在下首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“谢主隆恩!”
就这样我成了比宫女高一级的侍官,从姑娘变成了姑姑。那孩子在第三日晚也送到了我这里,抚摸着孩子的眉眼,我不仅想起那个温柔体贴的女人。
不知她是否找到了自己的阿郎了吗?
或许吧。
孩子过了满月,慧妃来找我辞行。
“姑姑现在势头正盛,好好的。浔儿只盼着你了。”
慧妃慈爱的眼神慢慢扫过浔儿,好像要将孩子的脸庞,刻在骨头上、心上。
“她有提到我吗?”
我摇摇头。
“她是个好姑娘,走了也好。”
“家里替我盛了表书,我马上要动身前往暮慈庵带发修行了,此生怕是都无法再相见了,姑姑自己多珍重。”
如意搀扶着她一步一行,慧妃年方二八鬓角已然有了缕缕银丝,宫里果然不是人久待得地方。
……
07
承德十五年孙氏一族参与晋王谋反一一发配。
姨娘早在两年前身体就每况愈下,人更是在本该阖家团圆的秋节,默默死在了我们一起栽种的海棠花旁。
夫人在姨娘死后也同父亲和离了,孙氏之事并没有牵连到大娘子。
而我本人知道这件事,还是借着瑜贵妃的口。
皇帝呀!皇帝。
……
浔儿在花园里疯跑,宫女跑过来跟我耳语——“陛下召见了太医司掌事。”
仔细想来皇帝的身体状况也该到了,我把浔儿抱在腿上说:“姑姑今日有些乏了,让素桃姐姐陪着你玩好不好?”
浔儿不高兴的撇了旁边笑的温柔可亲的素桃,又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,才不情愿的说:“好吧,不过姑姑要快点好起来哦!”
“嗯,姑姑答应浔儿了,不会食言的。”
我抬头眯着眼睛,望着火红、热辣的太阳,想着——也是时候该收网了。
……
08
入夜,帐中传来阵阵低咳声,我掀开围帘,皇帝蜡黄病入膏肓之态,彻底暴露在我眼前,我眼中带笑蹲在床边,温柔地替他整理额发。
“陛下爱过姐姐吗?”
皇帝闻言身躯一震,凌冽的眼神想是要将我拆吃入腹,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凭我拿捏搓圆。
“贱人!贱人!”
“陛下说什么呢?妾听不懂呢。”
当年我也是这幅惹人怜惜的模样,只是现在地位调换了,也没了从前的乖顺,娇媚的脸上带着戾气,皇帝死死的盯着我。
“长春宫是新殿,为何人手会不够?又为何姐姐出事时,陛下等到火势将灭,才姗姗来迟?之前陛下在哪?嗯?”
我皙白的手指挑起他一缕头发,眼前的男人已经三十多岁了,在他的脸上岁月没能留下些痕迹,他是姐姐的夫君,更是害逼死姐姐的刽子手。
“帝王枕榻岂容他人鼾睡。”
“所以陛下用孙家、姨娘的命做要挟,令她自尽是吗!”
男人笑的癫狂,“对,她是朕的发妻,是她亲手把朕推上的皇位,朕是爱她,可朕在爱她之前先是皇帝!”
我想起自己在坊间听闻的帝后佳话,看的以他们为原型写的话本子,什么夫妻伉俪情深、什么非她不可,都是假的。
“可惜了~姐姐从没爱过你,从、来、没、有!”
“你觉得你赢了?不!你输了!输得彻彻底底!”
“姐姐从不是会任人摆布的女人,不然你以为你正值壮年就呈早衰之相,这是姐姐留给你最好的礼物啊。”
“陛下好好收着吧,我会好好辅佐浔儿,他会是个优秀的帝王,比你做的更好!”
皇帝揪住我的衣袖不放,恶狠狠的说:“你部署了这么久,甚至不惜赔上孙家,蛇蝎心肠!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?你绝不会的得逞。”
我嫣然一笑,附身在他耳畔处轻语道:“你说我都进来这么久了,你的那些个心腹怎么还没进来?他们呐,尸体都不知道被丢弃在哪座井里了。哈哈哈哈。”
我不在理会身后喊男人咆哮般的怒吼,推开大殿门,瑜贵妃和一众后妃都在外面等我,她们看见我出来,笑了。
后来浔儿登基大臣没一个反对,我的那番说辞他们信不信不重要,只要没有危害到他们的利益,皇帝是谁根本没什么关系。
那一天慧妃躲在人群中遥遥的看了浔儿一个模糊的背影,之后她拖如意给我代了句话——闵氏慧雯已死。
她留下了如意帮衬,我让浔儿给了后妃选择,想走的可以领一笔不菲的银子,留下的浔儿找了一处离皇城很近,坐落在坊间的大房子,她们就住在那。
最后只有瑜贵妃留在了我身边。
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“乔瑜情。”
“真好听。”
番外1鲜衣怒马
我在一众皇子中最不起眼,却也为那个穿着一身红衣骑着马,救下十七弟弟的女孩心动。
我不敢想其他哥哥一样向她大胆示爱,只偷偷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,默默地